我所帶的班級是一個較“難管”的“調(diào)皮”班。由于班級里五十多名學生中留守兒童較多,愛學習的不多,但是愛“搗蛋”的倒是不少。劉兵(化名)是這個特殊群體中的“特殊”分子。他課上搞鬧劇,曾多次氣得老師說不出話來,甚至把含著眼淚的老師“攆”出課堂。為此,我多次“軟磨硬套”,不斷采取不同的方式對他進行教育,想讓他“改邪歸正”,可是一年下來,軟的硬的在他身上一律失去了效用。正當我想放棄之時,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卻“征服”了他。
六年級時,劉兵與他同樣威猛的同學打架,二人勢均力敵,打得頭破血流,最終以他撕毀了對方的一件新衣服(價值五十多元)而暫告停息。事后,在我的調(diào)節(jié)下,對方以賠償衣服、包扎傷口為條件了結(jié)此“案”。但劉兵就是不賠,嘴里還振振有辭:“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因家庭比較困難)!我真想把他的家長找來,把他痛斥一番,然后領(lǐng)回家算了。可想來想去那樣又有什么用呢?家長賠了衣服,再把他揍一頓,也與事無補啊。于是,我與劉兵在辦公室里又進行了一番較量。我將一百元錢與一張寫有短言的信紙放在他的手中,信中寫到:“劉兵,生活的魔方轉(zhuǎn)動出的格局將是一首五光十色的詩,每首詩都有它獨特的韻味。而構(gòu)成詩的每束光都是在其他光束的映襯下才更顯亮麗,因而每束光都有它存在的價值。你也許有你的道理,但你的做法是不是傷到了別人呢?不要忘記,我們是一個集體,真的希望你能認真的思考今天發(fā)生的事。另外,損壞別人的東西是要賠償?shù),你說呢?”他看信的時候,我真是忐忑不安,生怕這次失敗的還是我。他會怎么想?我用余光“窺視”了他一下,一點晶瑩閃在他的眼睛里。瞅瞅手中的錢,又看了看我,他低下了頭,哽咽著說:“老師,我錯了,我一定改!”話雖少,卻字字千鈞!他終于回頭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與他一同去了商店。
事后他給我的信中說:“夏老師,曾經(jīng)有許多老師在我身上不是來軟的就是來硬的,可我打心眼里瞧不起他們,因為他們最終的目的只是為了提高學習成績而得多獎金。總覺得他們好虛偽。可是您的行為,卻讓我從心底轉(zhuǎn)變了對教師的看法,知道了什么才是老師!咱們老師,一個月三千多元的工資連生活都成問題,可您還拿出錢來為我贖罪,我真的好感動……謝謝您,老師!”
從此以后,劉兵再也沒惹過什么亂子。今年,他以優(yōu)異的成績考取了中學,作為一名教育工作者我深切的感到,以一顆誠摯的心來與學生進行交流,用無私的愛為學生的成長護航是多么的幸福與快樂的事情,尤其是對那些“毛病”百出,卻渴望關(guān)愛的學生而言更是如此。我不期望一次教育就能使學生改變身上所有的問題,但我相信涌動的真情卻足以使他們受用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