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南風
10月22日下午,我們五人拜過孔子廟,匆匆趕到泰安,投宿泰山腳下,準備夜登泰山觀日出。
午夜12點,我第一個起床,到陽臺一看,下雨呢。我說,雨夜登山很辛苦,又看不到日出,還是繼續(xù)睡好覺,明早上山好了?墒青嵆赡鲜昵暗沁^泰山,他說,山下有雨,山上不一定有雨呢,很多人都是夜里登山的。我去路上看看,上山的人多不多,假如走的人多,我們也上山。
大約半個小時后,成南來電話說:我在售票處了,走的人很多,你們趕快上來吧!于是我們趕忙起床,出門不遠路燈下就有賣雨衣和手電筒的婦人。沒傘的買了雨衣,又買手電筒就匆匆上山。
我們住在“岱宗坊”附近,一路上去,隱約可見很多牌坊古跡,但看不見名字。等我們買了門票,打傘穿雨衣爬上一段路,就聽見了久違的半夜雞叫聲。五人中我最大,其他四人都是學生輩,很少聽半夜雞啼,更沒走過夜路,于是我就講起少時起早摸黑干農(nóng)活,半夜去仙居擔炭的故事,他們也聊起少時的艱苦生活。
反正看不到前面的路有多遠,嶺有多高,我們只管看著手電的亮光,踏準腳下的臺階一步一步上去,走走歇歇,不覺爬過了三盤嶺,到了壺天閣下起大雨,風也大多了,很多人擠進閣里歇腳,我們也坐了好長時間,等雨小些了繼續(xù)爬山。3點多到了中天門,坐了一會兒,我怕大家受涼催著上路。
一路上,有單獨背著行囊爬山的;更多是雙雙對對的情侶,他們牽著手走著,累了就坐下抱在一起,也有躲在小帳篷下睡覺聊天的;最可敬佩的是那些七八十歲的老人,雨夜里拄著拐杖艱難地攀登著。也有三三兩兩下山的人,有幾個還是沒手電筒在黑夜里摸索著下山。
最峻峭的山嶺就是翠屏齋到南天門的一段,很多人要扶著鐵桿一步步攀登,可是天冷風大,手都僵了,不好扶著鐵桿。后面的人低著頭爬嶺,那頭好像頂著前面那人的臀。這一段嶺就爬了半個小時,到南天門就5點半了?墒秋L更大了,這里擠著很多人,他們租來棉大衣穿著,或站、或蹲、或坐、或倚、或抱。我們不敢久留,繼續(xù)上去就是天街了,因為肚子有點餓了,風又大,于是鉆進店里避風買刀削面吃。
店里出來以后,天大亮了,雨停了,我們迎風而上,準備先去等日出。到了“海日奇觀”出,等著看日出的游客很多。這時已6點半,青云雖輕淡了,但不見有日出的意思。我們拍了幾張相片,等著落在后面的柏蔥。
后來,成南和海瓊?cè)γ嫔缴狭耍惨膊灰娏,我獨自在“海日奇觀”處等著,也許能看到從云層里擠出來的太陽。期間也隨便拍幾張風景,也叫他人幫自己拍了幾張。翻看照片時,驚奇地發(fā)現(xiàn)有幾張照片里有太陽的影子,可是沒有出現(xiàn)日出啊。
又等了好久,大家都失望地走了,我也走了,可是柏蔥和伯安來了。我?guī)退麄兣牧藥讖堈掌挖s往玉皇頂,“泰山極頂”是要看的,何況成南在那邊了。
路上,近距離地聽到一對喜鵲站在枝頭喳喳叫,我好奇地靠近喜鵲拍下照片。在這泰山極頂看到久違的喜鵲真的好開心,就像看到了日出。喜鵲是吉祥鳥,俗話說:喜鵲叫,喜事到!所以,大家都喜愛喜鵲。
記得兒時,村前溪邊那棵高大的樟樹上做了一個很大的喜鵲窩,比我們大的男孩爬上樹,拿著竹竿搗喜鵲窩,捉小喜鵲,弄得大小喜鵲急躁凄切地狂叫。長大后,一直看不到喜鵲,也許有四十多年了沒見喜鵲了。我常想:我們楠溪江的風景很美,旅游社怎么就不引進喜鵲呢?有了喜鵲不就多了一道風景,又增添喜氣了嗎!
下山時,我拍下了大樹上幾個大大的喜鵲窩,問同伴,這是什么?他們都不知道,可見他們沒見過喜鵲窩,只是在書本上、電視里看過喜鵲而已。
我們在“五岳獨尊”旁留了影,拜訪了“泰山極頂”就開始下山了。
柏蔥最胖,爬上來就很困難了,所以他要求坐纜車下山。可是風大纜車停運,無奈,他只好拄拐杖艱難下山。本以為女人海瓊上山難,誰知她還比較輕松。她興奮地說:想不到我能爬上泰山呢!我爬上塘的“電視塔”都困難呢。讓谷老師說中了,幸虧在夜里登山,不然我還真的爬不上來呢。
古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原以為天下雨,臺階又窄又滑,下山腳又會抖,可見下山的路真的更難走。幸虧天晴了,臺階干了,南天門這樣陡的嶺,我不用扶著欄桿下,可以輕松地下來,還一邊拍著上下左右登山的美麗多姿的游人和五彩斑斕的秋色,偶爾也拍下幾個“挑山工”,他們挑著很重的黑瓦、西瓜及生活用品?粗嗖财D難地挑擔上山的“挑山工”,回想當初自己挑擔的情景,敬意、感慨油然而生!
我們一邊走,一邊回憶夜晚走過的地方,很快就到中天門了。因為柏蔥腳疼好幾次抽筋了,所以我們一起坐車下山了。正好上車時,天又下雨了。
山東一行,我們五人有緣相聚,領(lǐng)了好多獎,拜了孔廟,登了泰山,收獲頗多,感悟不少,我們永遠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