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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頁>>今日文教電子版>> 我在解放軍中…… 正文

          我在解放軍中……

          2015-06-10 15:59 閃良 陳玉宏 高虹等 科學導報現(xiàn)代教育今日文教16版

           

                              我在解放軍中……

               1948年12月,昌平解放。當時正是解放軍包圍攻打北京的時間。我看了黃河宣傳隊的演出,受其影響,我喜歡上了手風琴。12月,我正式參加了解放軍19兵團65軍。當時昌平公安局長解峰介紹我參軍(后任河北省省長),北京當時還未解放。我是背著家里偷偷參軍的(第一次受阻),當時年僅14歲。母親是個小學校長,當時在河北懷來晉察冀知識分子訓練班學習。在進軍太原出發(fā)的那天,要離開昌平了,我才告訴父親和姐姐弟弟們,他們拉著我的手,有些戀戀不舍。在出發(fā)走的時候,父親在西街一個商店的門市部和我打招呼,說以后多來信。臨出發(fā)前的頭一天晚上,姐姐和弟弟們拉著我的手,有些戀戀不舍。我姨哭著說,你媽媽不在,也不知道你參軍走了,回來有多難受呀,我說出去闖闖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
               我出發(fā)的第一天,是向昌平的西部陽坊方向走,正是太陽即將落山,等于我們追著太陽走。我對自己暗示說,我是在追求光明,前途一定遠大。在進軍太原的路上,是很辛苦的。每天行軍都要100多里路,有時180多里。行軍太累了,有時上山拉著馬尾巴走輕松點,都感到太幸運了。腳上都打了血泡。思想當時真有點動搖,有點后悔。心想,參軍時,是為了拉手風琴而來的,現(xiàn)在連琴也沒有,情緒有點低落。當時領導和同志們發(fā)現(xiàn)我思想的波動,給我及時的幫助。講了些道理,說是為人民吃苦是有價值的。你的前途一定是光明的。行軍走累時看到人民群眾熱情地給解放軍送雞蛋、茶水,又鼓勵教育了我。我當時還穿著便衣,一路人民歡迎子弟兵,敲鑼打鼓,歡迎的隊伍總要多看我?guī)籽。有的說,這是青年參軍,有的說,這是解放軍的便衣隊。
               領導看到我的心思,把我送到193師政治部宣傳隊。我見到了宣傳隊的同志們有男有女,看了他們的演出,又有手風琴,我特別高興,心里樂開了花,我抱著手風琴愛不釋手地練習,總算達到了目的。
               因為我從小就酷愛音樂,會彈風琴,所以學起手風琴來很快。當時那臺手風琴只有18個貝司。
               真是好景不長。193師宣傳隊接受了任務,去改編北京起義的國民黨94師的部隊,編入我們65軍。說帶著我一個新同志不方便,又把我送回軍部。在回軍部的路上,因為我穿著便衣,執(zhí)勤部的戰(zhàn)士認為我是逃兵,就把我扣住了,怎么解釋都不行,后來把我送到了軍部,看到了給軍部的介紹信,宣傳干事知道了真相,哈哈大笑一場。
          然后又把我送到195師宣傳隊。當時昌平和我一塊參軍的還有四位同學,繼續(xù)向太原進軍。當時的口號是“打倒蔣介石,解放全中國”。
               我對部隊的生活越來越熟悉了,革命道理知道得也越來越多了,和老同志越來越熟悉了,情緒穩(wěn)定了。開始思考人生的目的了,把自己投入革命的大熔爐鍛煉了。
               老宣傳隊員教我們學打鑼鼓、拉胡琴、學畫畫,可惜就是沒有手風琴。我第一次接觸到共產黨的書是毛主席的《新民主主義論》和《將革命進行到底》。
               我開始學會做鼓動棚的工作了。比部隊早走先到山頂上,等部隊過來時做宣傳,幫他們消除一路的疲勞。我說快板、演雙簧、呼革命口號,如“誰是英雄漢,誰是松光蛋,到了山頂上,咱們看一看”,等等。等部隊都過去了,我們再急速前進,趕在部隊前到達,是非常辛苦的,次日還這樣做鼓動棚的工作。一路上我還在可以寫標語的地方寫一些革命的口號如解放全中國等等。
               另外派我到連隊去教歌。連隊100多人,隊列整齊,這么隆重的場面,連長代表向我行了禮,請我教歌。當時我年紀還小,真有些不好意思,我當時教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
               到了太原外圍,我們和18兵團、20兵團會師了,準備要打仗了。我們師的任務是打太原南門。前面敵人的據點“北烏城”。我被分配到掩埋烈士和看管俘虜?shù)墓ぷ。太原閻錫山的碉堡是很牢固的,殺傷力很大。白天我對他們進行喊話宣傳,晚間時雙方對峙,互相發(fā)射子彈。我看到了閃亮的槍彈,真正體會到戰(zhàn)場的火藥味。
               在部隊發(fā)起進攻的時候,烈士很快抬下來了。其中有一個副營長連頭都炸沒了。我現(xiàn)在有些覺悟了,覺得他們?yōu)榻夥湃袊鵂奚,我應該把他們的遺體掩埋好?墒撬朗墙┯驳摹⒈鶝龅,我也不知道害怕了。我鼓起了勇氣,拿起紗布,把他們全身的血跡擦干凈,穿上了壽衣,裝入了棺材(打仗時部隊同時運來的),寫了烈士家屬通知書。這樣連著做了14個遺體的工作。晚上睡覺時覺得特別得累,但覺得做了心安理得的事情,這樣才能對得住烈士和他們的家屬。自己覺得為革命能夠做一點事了,感到欣慰。
               太原戰(zhàn)役打響了,俘虜分期分批地押下來了,由我軍特務連看押,我去給他們講話。我現(xiàn)在已經穿上了軍裝,帶上了八一帽徽,心里可美了。因為我雖然年紀小,但個子高,也有點軍人的氣質了。我當時可威風了。因為解放軍的偉大,我是其中一員,覺得自己的形象也高大了。我的口才是不錯的,用北京話流利地給他們講我軍對待俘虜?shù)恼,給他們介紹全國的形勢,讓他們丟掉幻想,從心里向人民投誠。俘虜隊伍里有軍官,也有日本人。到晚上時他們因為有夜盲眼(在太原吃不到鹽),互相拉著走路。按照上級的指示,把他們分成三部分隊伍。第一種沒有受傷的,第二種受輕傷的,第三種較重傷的。我宣布,“老實點,不要沒受傷說假話”。忽然有一個俘虜軍官走到我的面前,想送我一把高級的刀子,和我套近乎,對我說,聽您的口音是北京的,我也是北京的,請您多關照。
               當時真想要這把漂亮的刀子,可是想到“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硬是沒敢要。
               太原是1949年4月24日解放的,活捉了國民黨的將領孫楚、王靖國。部隊打入太原國民黨的公署,我軍繳獲了一臺8貝司的手風琴。雖然那么小,但我當時喜出望外。它伴隨了我一年,才換上了大手風琴。
               這時我收到了母親的來信,信中說,“我學習回來,知道你參軍走了,我哭了,哭得是我沒有親自送你走;但我又非常高興,高興的是你從小就賦予正義感,做軍人是你的性格,你要好好注意身體,前途是光明的”。我覺得母親經過學習,我們革命的共同語言增多了。
               太原解放后,在山西平遙縣正式成立了65軍文工團,正式宣布我是手風琴演奏員。我太高興了,太激動了,真比金榜題名還高興。手風琴它伴隨了我一生,給我?guī)砹藰啡づc榮譽……
          經過適當?shù)男菡M軍大西北。為了使文工團員的思想有飛躍的進步,把我們下放到連隊里去,與戰(zhàn)士們同吃同住同行軍。我被下放到193師578團3營8連,這是攻打太原的英雄部隊、特工連,軍委授予他們的獎旗是“尖刀的尖刀”,打仗勇如猛虎,排長馬萬新是特等功臣。我和他們生活在一起,進軍陜西。一路天氣炎熱,行軍任務很重,每天都要走100多里路,從晉中、到晉南,路過榆次、臨汾、運城等等。我們在禹門口過黃河。部隊多木船少,我們在黃河邊宿營等候,什么鋪的也沒有,把夾被鋪在地上,清早醒來時,被子、衣服都被露水打濕了,誰也不叫苦。在過黃河時,我們所乘的船和別的船相撞,差點翻了,連長還風趣地說,我們差一點革命到底了。
               這時我的思想已經很穩(wěn)定了,自己覺得我是解放軍的一員了。一路上人民熱愛子弟兵,使我感受到了軍民魚水情,天下無敵。英雄部隊的戰(zhàn)士們拿我當小弟弟一樣,一路上幫我背背包,給我講戰(zhàn)爭的故事。一次在行軍路上,我實在口渴,弄了一點不干凈的水想喝,戰(zhàn)士搶過來就給我倒了,當時我覺得他太生硬了,后來我想他是多么關心和疼愛我呀。
               在英雄戰(zhàn)士們精神的感召下,我的思想開始起變化了,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都在和部隊、和解放戰(zhàn)爭靠近了。戰(zhàn)士們的思想教育了我,我把部隊當成了自己的家。我知道為誰打仗是個根本問題了。部隊的戰(zhàn)士求戰(zhàn)情緒是那么旺盛,克服困難的決心是那么堅強。和他們同吃、同住、同行軍,對我一生的思想感情和素質的提高有了很大的促進,以苦為樂、以苦為榮在我的腦子里開始形成。
               我的心中胸懷全國了,愛憎分明了,也不嫌戰(zhàn)士們沒有文化、身上有味了,我覺得他們才是真正的英雄。
               在攻打蘭州的時候,地勢對我們很不利,遇到阻力,我軍犧牲了許多人,我去參加追悼會時,一個團就剩幾百人了,烈士們沒有看到共和國的成立,也沒有成家,沒有享受到家庭的歡樂,他們?yōu)榱烁锩岩磺卸紶奚,現(xiàn)實美好的生活他們都沒有享受到,想起他們,我就很難受。遇到什么為難的事,一想到烈士們,我就什么都想通了。
               黨給了我智慧和勇敢,指點我走上了堅定的革命道路,軍隊給了我軍魂,在我的氣質和性格上起了很大的作用,使我能更快得接受革命思想,我也自發(fā)地、強烈地跟著黨走,使我有了遠大的理想,有了雄心壯志,有了樂觀的情緒。使我知道,做什么人、為什么人、愛什么人了。
               在進軍蘭州的時候,到了甘肅平涼回民地區(qū)(我是回族),我到清真寺去宣傳共產黨的政策,按照回民的風俗,買了羊讓阿訇去宰,清真寺里的阿訇們、回民群眾高興極了。他們覺得共產黨不但沒有殺他們,而且對他們還那么尊重。他們高興地動員了許多毛驢來幫助我軍運送病號。
               回到部隊后,部隊的領導對我非常滿意,說,你是一個很好的宣傳員。我熱愛部隊,熱愛手風琴,他們都羨慕的對我說,你那么年紀那么小,參加了軍隊,有那么好的口才,太好了。我自己也覺得,走上了參軍的道路,前途也越來越寬廣了,也越來越熱愛生活、追求真理了。一路不管多么累。我也要練習手風琴。
               蘭州解放后,休整片刻,又進軍寧夏。一路行軍,下雨路滑,真是不知道摔了多少次,又爬起來。但是情緒也是樂觀的。1949年10月1日我們在銀川慶祝中華人民國共和國成立。寧夏解放了,我們和寧夏軍區(qū)合并了,住下了。上級號召我們砸死寧夏扎根,當祖宗。
               解放軍不僅是個戰(zhàn)斗隊,還是個生產隊,我們又開始生產了。開荒是很累很累的,我當時年紀小,一鏟一鏟的,我覺得比行軍還累還單調,為了減輕人民的負擔,我們只能這么做,這是我們人民軍隊的本質。也更進一步的鍛煉了我戰(zhàn)勝困難的勇氣,還鍛煉了我的革命意志。自己也有自豪感了,手風琴也拉得有感情了,有時中午也不休息,拉得很通順,如小歌劇《兄妹開荒》,以及一些獨唱的歌曲,受到同志們的好評。
               喜從天降,蘇聯(lián)一架飛機出了故障落在銀川,機上人員是去玉門油礦幫我們開采石油,一個前蘇聯(lián)人叫葡萄(音譯)的手風琴拉的好,通過組織給我上了幾次課,使我大開眼界,使我的手風琴進步更快了,這位前蘇聯(lián)人可以說是我手風琴的第一位老師。在寧夏駐軍時,我們走遍了寧夏的各個縣去演出,去宣傳,加強軍民關系,我也得到了鍛煉。一天我到軍部去。政治部陳主任對我說,你叫什么名字?他說你家正在尋人啟事在找你,我看了,哈哈一笑,原來母親正在著急地通過組織尋找我呢?
                1950年9月份,我累病了,住院了,忽然,有一天晚上,文工團派人找我,部隊要離開寧夏,出發(fā)了,保密也不說去哪兒,希望我出院和部隊一塊走,我當時身體很弱,舍不得離開文工團的這些同志們,堅決要求出院,和部隊一塊出發(fā)了。組織上照顧我,我和馬國光一起坐汽車走的,到陜西咸陽,部隊行軍到后,乘火車,裝東西的火車到山東的藤縣,當時正是抗美援朝的時候,到了山東換了舒適的裝備,朱德總司令親臨檢閱,來了好多慰問團演出,我才知道要去朝鮮了,我們當時都非常高興和激動,相信我們解放軍能武善戰(zhàn),認為美國都是野兵,在思想上藐視他們,我們也趕排了一些配合抗美援朝的節(jié)目,我當時拉的是《王大媽要和平》,起了很大鼓舞作用。
                休整數(shù)日,又乘坐火車到了遼寧本溪橋頭鎮(zhèn),準備跨過鴨綠江,投入作戰(zhàn)。
                晚上,團長找我談話,說把我留在祖國,去音樂學院學習,不過江了,不入朝了。我當時哭著懇請團長不要把我留下,怎么請求都不行,最后,他說,你要服從命令。我只能哭著走了,回到班上,同志都在開會,準備明天出發(fā),我只好把他們睡覺的被窩鋪好了,等他們開會回來入睡,次日清早,下著小雪,他們出發(fā)了,我和他們握手道別。
                我到北京總政治部報到后,想抽時間看望家里人。急忙回到母親的住所,父親在,母親在教育局開會。我又急忙到教育局去找母親,我在她背后叫了三次“媽”,她才回頭,見到我回來,她意外地高興地哭了。我當時已經身著軍裝,佩帶華北和西北解放紀念章,感到無比自豪。母親說,組織對你這么好,教我供你上大學,我都沒有能力。我的姐姐帶我到回民學院來見院長馬玉懷(當時回民支隊領導人),引以為榮的介紹我,沒想到我得弟弟變得這么好。后來,因中央音樂學院沒有手風琴專業(yè),總政治部把我介紹到東北人民政府,文化部長劉志明送我到東北魯迅文藝學院(當時已經遷到哈爾濱)學習。當時院長是塞克。我見到了多年崇拜的音樂家李杰夫、安破、寄明等等,我的手風琴教師是前蘇聯(lián)人,他叫馬爾斯克·弗蘭克。我學習的班是干部培訓班,學員都是各省的音樂領導負責人,我和他們相處的很好、打成一片,他們都比我資格老,水平高,對我?guī)椭艽,他們都很喜歡我。在學校學習期間,我們義務的修參加抗美援朝飛機魯迅號,我用手風琴為大家豉勁,起了很大作用。和同志們一塊[排練演出,對我的學習起了很大促進,我還是學習的班代表。我非常珍惜我的學習機會,并主動去南崗烈士紀念館參觀并宣誓,同志們在朝鮮冰天雪地作戰(zhàn)和工作,我在祖國學習,是他們給我的學習機會,幸運的輪到了我的頭上,我宣誓一定好好學習,求得好的成績。在學習期間,受到東北軍區(qū)的領導關懷,給我們買了很多書籍,每天給我們買牛奶,八一節(jié)日專門給文會餐,我感到解放軍這個大家庭格外的溫暖,我在解放軍這個大學校成長。魯迅文藝學院幫我打開了音樂的大門,對今后的演出和教學的深度的表現(xiàn)力起到了不可磨滅的作用。同志們都非常喜歡我,參軍以來真是一路順風、一帆風順。
                學校通知我部隊上來電,工作需要叫我入朝,我當時又激動又留戀學校的老師和同學們,我高興的要離開學校入朝了,學校師生給我開歡送會,宣布保留學籍,歡迎有時間再來學習。
          我趕到了遼寧的安東,找到了65軍的辦事處,坐著汽車唱著志愿軍戰(zhàn)歌雄赳赳氣昂昂到了朝鮮,一路上都是封鎖線,只能夜間行車,白天休息,美國的飛機對我們的威脅很大,投下照明彈后,接下來就是一連串的炸彈,戰(zhàn)爭的濃煙比起太原戰(zhàn)役要濃得多了。我們當時所乘的汽車都是前蘇聯(lián)的小嘎士車,有的就被炸彈擊中了,司機犧牲了,車毀人亡。一路上我也看到我們的高射炮在抵抗,但是美國的空中飛機聲勢浩大,我們的司機已經鍛煉的既機智又勇敢?墒钱敃r冰天雪地,汽車怕滑坡翻車,都在汽車的輪胎上捆上了鎖鏈,以防滑坡,所以不可能開的很快。后來到了開城65軍文工團,見到了同志們,相聚是那樣的高興,我見到同志們更堅強了。都迫切想聽聽我的手風琴拉得怎么樣了,他們聽后說比以前好得多了,我才松了口氣。我迫不及待的想到我軍最前線去,為戰(zhàn)士們拉拉琴,看到我軍戰(zhàn)士的斗志、士氣,我和小組的幾個人到了最前線,在坑道里防空洞里給他們演奏手風琴,他們聽后,備受鼓舞,因為戰(zhàn)爭生活太枯燥了,聽到了手風琴聲比什么都高興,想像可以和世界最好的樂隊一樣的享受,我們和敵人相隔一條小河,距離只有50多米,我對著敵人的陣地拉起了手風琴,對他們鄭重的宣誓我們正義的聲音,讓他們知道我軍的素質,這張珍貴的照片至今仍在解放軍紀念館中展出。我們演出小隊與人民軍和朝鮮人民聯(lián)歡時,手風琴起了很大作用,他們說中國也有手風琴確實是音樂沒有國界的,我和馬國光合作,他演唱的防空哨之歌(指導部隊夜間行車)特受歡迎。在一個聯(lián)歡會上,十幾個節(jié)目有八個以上要有手風琴伴奏,雖然很累,但我覺得光榮。尤其演出的《一粒子彈一包糖》備受歡迎。在拍《抗美援朝》電影第二集中,我在坦克部隊給他們聯(lián)歡演出,納入了今天的電視片《較量》中。因為我在朝鮮工作中表現(xiàn)突出,獲得兩枚三等國際軍功章,受到青年團的通報表揚。
                我和另外一名同志趙洪跨過了沙川河67高地,深入生活,了解戰(zhàn)士,就更加危險了,敵人向我陣地不斷的發(fā)射大炮,有一種炮叫空中炸,打過來時,塵土飛揚,把我和趙洪跨都埋在了土里,我喊著他的名字,幸虧沒有受傷。在開城期間,我見到了音樂家王辛,作家巴金等,他們給我們很大鼓勵,他們說朝鮮的戰(zhàn)士唱《歌唱祖國》比祖國人民唱的還要響亮。巴金作家說,戰(zhàn)士在防空洞中養(yǎng)花,說明他們熱愛生活,根本沒有想到犧牲二字。我才體會到只有熱愛生命的人才能產出最大的勇敢和智慧,當時人們稱我的手風琴是戰(zhàn)士的沖鋒號。有些坑道只能通過電話聽聽我拉的手風琴,也高興得不得了,熱鬧起來,我體會到我存在的價值,我是世界上最高尚的人之一,為正義而戰(zhàn)。每當戰(zhàn)士要過河打仗時,我和小組同志們給他們拉琴唱歌,給他們鼓舞士氣,送他們出征,戰(zhàn)士向我們表達決心,等我們回來給你們抓幾個俘虜,這時我軍已經發(fā)展布炮協(xié)同作戰(zhàn)了,我們感到高興,炮彈都是從我們的頭上飛過去射向敵人的,我們在坑道里生活得很艱苦,吃的都是炒面和餅干,沒有水喝就吃點雪,更進一步提高了以苦為樂、以苦為榮。
                1953年,志愿軍舉辦文藝匯演,我的手風琴獨奏獲得三等獎(未設一、二等獎)受到十幾個軍文工團的好評,說我年輕有為,年僅19歲。
                在開城板門店交換戰(zhàn)俘,我送走的俘虜穿得整齊,戀戀不舍得離去,我們歡迎回來的戰(zhàn)俘,我們痛哭流涕,這個場面給我留下了很深得印象,我們的大標語寫著:歡迎祖國大懷抱,當時美國正用細菌戰(zhàn)傷害我們,但是我們也勇敢的和戰(zhàn)俘們握手,叫他們心安一些。
                回國后,我被調到北京軍區(qū)戰(zhàn)友文工團,對于我來說又是一個飛躍提高的階段,參加了大型的演出,和地方文藝團體接觸多了,我隨文工團的一部分人去馬主席家為他伴舞演出,見到了毛主席、朱德等國家領導人,我并主動地找機會并和他握了手,感到了無比幸福。1956年我又隨著北京京劇4團和賈士駿、馬國光、馬玉濤,為朝鮮的五國中立國演出,我是第二次入朝了,又到了開城,在聯(lián)歡晚會上,我高興的拉琴唱歌,感慨萬千,感到變化是多么的大呀!我是出發(fā)前的頭一天結的婚,團長說,對閃源昌太殘酷了,我說,沒事,服從組織。
                57年我有幸被送往沈陽音樂學院學習,我的音樂素質又提高了一大步,對我今后的演出和教學又提高了一步,我真是幸運兒。1959年戰(zhàn)友文工團接到新的任務,到西藏慰問解放軍平叛部隊,乘火車后改乘由青藏公路入藏,一路空氣稀薄,那時我們已經是一個堅定的文藝戰(zhàn)士,西藏演出后,我們十幾人的小分隊又到西藏山南地區(qū)和麥克馬洪洪線,戰(zhàn)士那么艱苦,生活那樣的枯燥,小人書都翻壞了,見到我們去都哭了,說軍委的首長在想著我們,我覺得又做了一件心安理得事,哪里艱苦,我到哪里,戰(zhàn)士們聽我的琴聲,我感到欣慰自豪。
                三次到山西,我是三種身份,三個時代,文化的標志。1949年,解放太原,1982年我是解放軍教師帶領同學從晉南演到晉北,看到當年太原的戰(zhàn)場,現(xiàn)在已坐汽車去了,第三次,1995年我坐飛機去太原,以國家音樂家評委去考級,三次變化多么大呀!當年的手風琴才八個貝司,現(xiàn)在考生都使120個貝司了。
                二次入蘭州也是如此。49年蘭州解放,那樣的條件,97年我坐飛機去當考級評委。人們的素質提高又多么快呀!
                1986年我二次和總政歌舞團合作到海南島西沙群島演出慰問演出,那里的戰(zhàn)士太艱苦了,獻出了青春,七個島嶼我都去了,我覺得經常想到我們的戰(zhàn)士是我們文藝工作者不能忘掉的職責,我也受到了教育。在驚濤駭浪中為戰(zhàn)士工作,我覺得自己是一個真正的軍人。
                1995年,我?guī)к娝嚨谋究粕ッ绹八_斯參加國際鍵盤式比賽,金偉獲得青年藝術家組金獎,為祖國贏得榮譽,世界日報報道,中國選手首次奪魁。
          1997年我?guī)W生去德國克林根塔爾參加第36屆國際手風琴比賽(相當于現(xiàn)今的奧運會)114名他排位第十四,使我的手風琴水平在和國際水平接軌。

                              我在解放軍中……

                                                    閃源昌(左)與楊屹(右)合影

                                               深切緬懷我們的老前輩閃源昌先生

                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二月份我還邀請閃老師來天橋劇院欣賞我們戰(zhàn)友文工團新近創(chuàng)演的大型劇《西柏坡組歌》,三月份我們還在一起參加中央音樂學院的招生考試,前段時間我們還互通信息、互致問候……轉眼間,老先生已經離我們而去,這怎能不叫我們驚愕!悲傷!嘆息!惋惜!
                作為手風琴的傳人,當我們回顧中國的手風琴事業(yè)伴著祖國的建設和發(fā)展所走過的近七十年難忘歷程,不難發(fā)現(xiàn)——今天,手風琴在中國之所以能從一個不為人們所熟悉的外來樂器演變?yōu)樯钍艽蟊姎g迎的最普及的樂器之一并呈現(xiàn)出良好的發(fā)展前景,這既是幾代手風琴人不懈努力的結果,更是像閃老師這樣的前輩們用貼近生活、服務大眾的親和力和感召力所換來并值得我們永遠珍惜的的寶貴成果。
                回首往事,在那段激情燃燒的歲月里,是閃老師這些前輩們:
                用激昂的琴聲伴著解放大軍的進攻炮聲,
                用堅強的意志伴著朝鮮戰(zhàn)場的血雨腥風,
                用辛勤的汗水伴著萬頃良田的豐收喜悅,
                用滿腔的熱情伴著工廠礦山的馬達轟鳴。

                他像種子,把手風琴的悠揚琴聲播撒在大眾的心田,
                他像星火,把手風琴的不解情緣播種在一代代追求者的心中。
                讓我們記住中國手風琴事業(yè)的開拓者閃源昌,
                讓我們記住那永不疲倦充滿激情的堅毅身影……
            
                      北京軍區(qū)戰(zhàn)友文工團 楊屹
                                        2015年6月9日   

                               我在解放軍中……

                                                         閃源昌與母親在一起

                         我在解放軍中……

                                               閃源昌(后排中)與大姐和親兄弟合影

                                       子承父志父業(yè),讓手風琴聲更嘹亮
                                                             閃 良

                我深愛著的父親于2015年6月7日7:23分永遠地離開了我們。他的溘然離世讓我和我們全家人心都碎了。
                父親在世的時候,是我們的家長,也是老師,更是朋友。
                父親的一生既輝煌又坎坷,在手風琴專業(yè)演奏和教學上他非?炭嚆@研,教琴育人,所教的學生逾萬,其中多人次在北京在全國,乃至世界大賽中獲獎,所以說他事業(yè)輝煌。而在動亂年代他背著所謂出身不好的包袱曾被下放到農村接受監(jiān)督,連心愛的手風琴也被扣留了。他自己還要支撐著我們全家人生活的重擔,可謂艱難坎坷。
                父親一生喜歡結交朋友,正是由于他的人格魅力所在,他身邊總會聚集一批非常優(yōu)秀的人,在交往過程中不知不覺地就形成了一個正能量的運行軌道和形成了一個強大的德藝雙馨的磁場。
                我的父親非常善良,父親住院我攙著父親起來,但他已經虛弱得站不住了,他靠在我的身上趴在我耳邊對我說:給你添麻煩了……這就是我的父親,一個心里總想著別人的人。
          少年時,我考藝術學校到考音樂學院,父親都陪同我一起去,在我參加工作以后父親常和我說工作第一,家里不需要你別的,當個好教師比什么都強。
               父親對他參加革命的選擇從不動搖,這次住院他和我說他參軍的目的就是為了將來人人有飯吃,人人有衣穿,人人有學上。讓我從內心敬佩。
                父親走了,他生命的脈搏已經停止了跳動;父親沒走,是因為他的笑貌容顏,藝術修養(yǎng),為人誠懇和高尚的情操已深深的注入了我的靈魂,這筆財富值得我珍藏一生。子承父志父業(yè),我要用父親留給我的手風琴讓琴聲更加嘹亮!

                            我在解放軍中……

                                        閃源昌老師是我們北京昌平區(qū)二毛學校的恩人

                閃源昌老師是我們北京昌平區(qū)二毛學校的恩人,是教師學生的恩師!十多年來,他有些蹣跚但又魁武的身影常常出現(xiàn)在師生中間。一年中52個周末,他50個周日來到學校走進教室,培訓教師輔導學生……悠揚的琴聲高奏著他無私奉獻的高貴品質!在他的引領指導下,學校手風琴樂團走上了央視“六一”晚會的大舞臺,在全國鸚鵡杯手風琴大賽中連獲金獎!學生獲得的不僅僅是嫻熟的演奏技能,更是認真求實、不怕困難、不斷超越自我的良好品質!
                閃老師的離世,無疑是對二毛學校,乃至社會的巨大損失,但他無私奉獻、熱愛教育的崇高精神品質將極大地鼓舞激勵全校師生,我們將用學校的快速持續(xù)發(fā)展,學生的全面有特長的發(fā)展與健康成長,告慰閃源昌教授的英靈!
                                                                                                     ( 陳玉宏)

                                              懷念樂觀開朗的五舅
                我的五舅閃源昌,因病醫(yī)治無效,在今年6月7日永遠離開了我們。
                從我的童年時代開始,印象最深的,是身材高高胖胖,樂觀開朗,待人熱情的解放軍——五舅。
                我記得少年時代,在北京白紙坊姥姥家那簡陋的小屋中,經常響起五舅那悠揚的手風琴聲,他靈活的手指在黑白琴鍵間上下跳躍,手風琴在他的手中一張一合,流出歡快的樂曲。印象最深的是“微笑的波爾卡”那輕快的旋律……我和幾個表弟妹一起,有幸經常欣賞這動聽的音樂。
                五舅多年來患糖尿病,但他樂觀對待,每當我們相聚吃飯時,他都要拿出胰島素來自己打針。中秋節(jié)到他家中,他熱情地擺出許多月餅招待我們:“吃月餅吃月餅,我不能吃……”家庭聚會總是其樂融融,五舅拉琴,表妹唱歌,溫馨。
                五舅是解放軍藝術學院音樂教授,離休多年的他,在家鄉(xiāng)昌平辦起了手風琴班,培養(yǎng)了許多愛好手風琴的孩子們。直至去年,八十高齡的他還在教課。他說,我不是為了錢,我為了回報家鄉(xiāng)對我的培育;人家都說,大教授教小孩子,太不值得,我覺得值得!逢周末,他風雨無阻,不辭辛苦地趕到昌平義務授課,僅有的勞務費都給了助手;而且他還自己拿出錢來,獎勵手風琴拉得好,國內國際獲獎的同學。
                我曾在昌平旁聽過五舅教課時的情境。孩子們一個個地拉,閃老師耐心地一一點評。他上課不僅僅是教音樂,也教怎樣做人。在教學中,他還時不時地提起“亮劍精神”,說,你們在比賽時,演出時應當敢于展示自己,敢于“亮劍”。他還說,手風琴是一種愛好,它和學習文化知識是不矛盾的,可以作為一種學習的“休息”、“調劑”。手風琴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特別熱愛它……
                白發(fā)蒼蒼的五舅,總是朝氣勃勃,精神煥發(fā)。孩子們都親切地叫他“閃老師”“閃爺爺”。手風琴對他而言,不僅是一件心愛的樂器,更是一種追尋快樂的情懷,不僅教會了孩子們知識,更重要的是他將快樂無私地散播給孩子們。
                6月5日,我和老公到醫(yī)院去看望重病的五舅,他不能說話,戴著呼吸器,但還熱情地和我倆一一握了手。沒想到,這竟是我們和他最后一次交流。兩天后,他就永遠離開了我們。我懷念五舅,他樂觀開朗的音容笑貌,永遠在我心中……
                                                                         高虹于2015年6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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